🐯🍚🐸🦦 〈Rainy Beats Upon Toes〉（腳尖踩出雨的節奏〉

 

※ Performance Team練習日常

※ CB向，但🌧️要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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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下了大雨，雖然都是坐著Carnival被接送來去，上車下車之際仍免不了沾濕一小截褲管——雨真的太大了，李燦想，站在排練室門外咕嘟咕嘟喝冰美式，正覺得有點冷，權順榮啪嗒啪嗒的腳步聲便從走廊底傳來。

這個哥哥在幹嘛啊⋯⋯李燦還沒來得及開口問，抱了一袋不知道什麼東西的權順榮早已匆忙經過，拖鞋踩在地板繼續啪嗒啪嗒離去。

「哥！不是要練習嗎？」李燦大喊。

「等一下我馬上就回來！」權順榮喊回來，後半句聽不太清楚，他只模糊地抓住知勳尼跟打賭這兩個關鍵字。

又在打賭。李燦嘆氣，踱回練習室跟徐明浩解釋自家隊長因為要去履行賭約所以遲到中，兩個人看了看對方再看了看鏡子，覺得好笑也無可奈何。

「他們又打什麼賭？」

「不知道，他剛才跑太快了。」

「怎麼每天玩每天玩不膩啊？」

「哥，你猜他待會進來會不會又說外面雨好大啊難道這就是豪雨注意報！」

他模仿起權順榮的語氣和動作，當然稍微誇大了一點但其實跟事實也沒有太大出入，徐明浩笑得連連拍手，擦掉眼淚跟他說Dino啊待會一定要表演給Hoshi哥看。

「還是我們也來打賭？」

「啊？我們？」

「如果Hoshi哥一進來就這樣講，今天就換哥付晚餐錢！」

「不是啊，這樣我有什麼好處？」

「那如果他沒有講的話我就表演一次剛才那個。」

「再加上晚餐。」

「哎，哥⋯⋯」李燦苦著一張臉哀求徐明浩，「這樣哪有公平啊。」

「什麼公平？你們在玩遊戲嗎？」

說馬上就回來的權順榮倒是說話算話，跑到宇宙工廠再跑回來只要這點時間嗎，李燦原想吐槽哥哥總在奇怪的時間點發揮運動細胞，卻聽見徐明浩咯咯笑著開口要跟權順榮解釋，趕緊手腳併用把第二個哥哥拉走。

「哥你幹嘛啦！」

「哎唷有什麼關係，就跟他說啊。」

「不是，這樣的話⋯⋯」

李燦瞥了眼雙手交叉在胸前的表演隊隊長，壓低聲音說：「這樣待會會沒完沒了。」

「Dino啊。」那一頭的哥哥笑吟吟，叫他的名字。

「什麼事都沒有！練習、練習！」

「明浩啊。」權順榮轉向徐明浩。

「Dino說要保密。」

「我哪有講這句啊哥你不能陷害我！」

徐明浩舉起雙手以表無辜，李燦在權順榮炙熱的注視下只好詳實招來方才兩人根本還沒成立的賭約，眼神閃閃爍爍，擔心這個調侃會不會太過火，或者太不好笑所以沒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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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李燦的煩惱是多餘的，因為權順榮看起來開心得很。那人邊感嘆哎還好剛剛進來沒有講，邊撈著李燦的脖子要求他趕快再模仿一次趕快趕快。

「什麼啊⋯⋯」

「快點，我要拍給知勳尼看。」

「真的很像，你待會看就知道了。」

李燦狠狠瞪了眼看熱鬧的徐明浩，再次認知到十二個哥哥奪走他人生的希望這個說法，不僅僅是節目效果——絕對也是事實，百分之三萬的事實。

「不要拍給Woozi哥看啦。」他垂死掙扎。

「為什麼？」權順榮一臉不解，「呀他又不會生氣，是模仿我又不是模仿他。」

「唉⋯⋯」

「不要浪費排練時間了，快點。」

說要看的是權順榮，說浪費排練時間的也是權順榮，雙重標準就是在指這傢伙吧。李燦沒好氣地從哥哥的臂彎裡逃出來，後悔不已。怎麼就沒有學乖呢，燦啊，要記得教訓啊，他在心裡告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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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是模仿了，一整屋子的人笑得東倒西歪，權順榮將影片傳給李知勳，徐明浩在表演隊的群組放上影片和文俊輝分享，李燦嘆了口長長的氣想著今天又要請客了真的是。

「不打賭不就沒事了嗎？」徐明浩笑他吃癟的樣子像淋濕的小動物，揉揉他的頭頂。

「所以要吃什麼？」

「到底要不要排練啊你們！」

「要啊。」

「當然。」

兩個哥哥同時回道，理直氣壯得彷彿他才是那個不排練的人。真冤枉，李燦訥訥地走到自己的舞蹈定位點，動了動因為玩鬧了一陣稍微冷下來的手腳，準備開始今天的練習。

「突然就變冷了。」他想起徐明浩先前的腳傷於是問，「明浩哥，腳還好嗎？」

「有好好拉筋的話就沒事。」

「啊，那就好。」

「哎古好貼心喔我們燦。」

「我一直都這樣好嗎！」

「好好好不要吵了你們！」徐明浩再也受不了，各瞪了兩人一眼，「趕快練習完Dino才可以請客啊。」

排練教室裡再次爆出笑聲，權順榮看見笑倒在地的慧琳老師，連連拍打徐明浩的背稱讚哎唷明浩啊怎麼這麼有綜藝天份，李燦則舉手投降表示OKOK真是服了哥看要吃什麼就吃什麼。

總是這樣，玩啊玩的也不忘記要維持認真的態度，拼了命練習歸練習也還是想搞笑，鬧著鬧著就快要變成三十歲這種不大不小的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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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練結束的時候，雨仍在下，他們決定要簡單在附近解決就好。三個人吃罷適合雨天的熱騰騰豆腐鍋，準備回公司收拾東西分頭下班，擠在兩把傘下面踩過斑馬線上的水窪，啪嗒啪嗒地像一組beat。

權順榮要李燦來個Rap，李燦嘟囔我們又沒有人在錄Vlog幹嘛表演啊，平常總嫌吵的徐明浩倒很有興致鼓勵他唱一段。終究凹不過哥哥的熱情，他小小聲隨便freestyle幾句，跟著腳步聲、雨聲、稀疏的車聲。

「很不錯啊。」徐明浩給予評論。

「這個beat真的很不錯欸。」權順榮附議。

「那真的是謝謝你們喔。」沒上當的李燦翻白眼。

逐漸轉涼的首爾夜晚，肚子裡頭的嫩豆腐暖呼呼而沉甸甸，不算防水的帆布鞋濕了一片，李燦羨慕地看權順榮腳上的拖鞋說早知道跟哥一樣多帶一雙。

「哦，這個？跟知勳尼借的。」

「尺寸怎麼那麼剛好？」

「不知道。」

「呀哥你真的是⋯⋯」

「啊？」

「算了算了。」李燦不想多跟這個搞不清楚狀況的哥哥解釋，揮揮手要權順榮快點走吧，「外帶的豆腐鍋再放下去就冷了。」

「對對對，差點忘了。」

「忘記的話你會死的。」

「那我走了啊，明天見。」

「掰掰——」

權順榮一手提塑膠袋一手拎包包，和來排練時一樣啪嗒啪嗒跑遠，李燦目送那人離去的背影，心想，結果搞了半天還是不知道哥哥們在打什麼賭。雖然也沒有一定得知道的必要，不過偶爾會有點好奇吧，好奇權順榮賀李知勳為什麼始終在許多層面極有默契，又在諸如此類的小事上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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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早有其他安排的徐明浩先走了，他決定待在排練場再練習一陣，三個人的走位調度比之習慣的四人組合要有更多移動，想要完美的話得再練習很多很多次。李燦只留了幾盞燈，跟著音樂面對大面鏡子反覆修整動作角度。

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也許是第五次的「再來一次」之後，有個黑漆漆的身影溜進排練場，摸到角落拿走一件外套，彎腰在靠近門口處放下一雙鞋。身影偷偷摸摸不發一語，頗有自以為不會被看到的信心，李燦覺得好笑，出聲喊了那個人的名字。

「Woozi哥，排練室沒有那麼大。」

「⋯⋯哦。」

「來拿東西？」

「權順榮在那邊吵說忘了拿外套不能回家。」

「那那個是什麼？」

「哦他說你想要借拖鞋。」

「啊？」

李知勳聳聳肩，扔下一句黏在一塊的「但不知道會不會太大就是了你明天再帶回來吧啊外面雨好像很大這個天氣怎麼這樣啊」便一溜煙逃跑；一時之間沒弄懂到底發生什麼事的李燦獨自發愣老半天，走到門邊，才發現原來哥哥拿了稍早權順榮那雙拖鞋來。確實不是他的尺寸，他卻依舊忍不住揚起嘴角。

到底什麼意思啊，這兩個傢伙。該說真不愧是豪雨組合嗎，跟大雨同樣捉摸不定，既無情地嘩啦啦降下，把鞋子褲管都弄得濕淋淋，又在傘面上，滴滴答答敲出好聽的be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