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ut Tiger 關於老虎的事》（1） — 〈釜山的海〉

※ IF系列

※ Rewrite from 蛋堡「關於小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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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老虎的事 關於你關於我

關於留關於走 關於喜歡與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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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隻絨毛玩偶 他是黃色的

樣子是老虎 應該是愛笑的

他看過他們打鬧 看過他們大笑

聽過他們唱歌 喜歡他們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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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 老虎的表情還有些生澀

對時間還沒有概念 只知道

他們臉上的表情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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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太陽 起落了許多次

直到他們一起 做了許多事

他們後來的生活 都有他跟著

愛情還盛行 他是那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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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順榮說沒有真的在工作之外的時間去過釜山，吵著要李知勳帶他去看海。

「你是沒看過嗎？」李知勳調侃他，「海不都長一樣。」

「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就是不一樣。」

「說什麼啊。」

「想去看知勳尼長大的地方。」

大概是懶得吐槽權順榮明明他們有超過半輩子都待在首爾，李知勳嘆了口氣，拿出行事曆認真研究了起來。

「下個月？」

「啊這天好像要加一個站台的行程。」

「這天呢？」

「但隔天中午要排練。」

「一天不夠嗎？」

「兩天一夜。」權順榮討價還價。

「呀哪來兩天一夜的時間。」

「這兩天不行嗎？」

他們頭靠著頭一起看李知勳小小的手機螢幕。權順榮指的那兩天，原本是李知勳想睡飽20小時的唯二假日，後者掙扎許久，最後決定再一次縱容權順榮。

「好吧。」

「飯店、飯店！現在就訂嗎？」

「好好好，吵死了。」在權順榮兩眼放光的視線下，仍舊敗北的李知勳點開應用程式，問：「要住哪一種？」

「都好。」

「海邊還是市中心？」

權順榮根本毫無心思在實際的行程規劃上，只顧猛蹭李知勳的肩膀，不斷嚷嚷好開心好開心，前兩天剛補染的淺色短髮沾在主唱隊隊長的黑色衣服上格外明顯。

「呀權順榮！」李知勳推他。

「勳啊我們可以去你的國小嗎？」

「啊？」

「上次看到有克拉去。」

「少滑一點Instagram行不行。」

「那是民意調查。」

「或許是要說輿情分析嗎？」

「差不多？」

見李知勳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正要繼續吐槽自己，權順榮連忙搶過手機挑了一間看起來最順眼的飯店，遞回去給那人。

李知勳挑眉，「海雲台離市區蠻遠的。」

「可是起床就可以看到海。」

而且有游泳池啊勳尼不是喜歡游泳嗎，權順榮補上一句。

「哎知道了。」

「謝謝製作人Woozi李——」

「沒說你不用付錢啊。」

「好小氣。」

「是誰說要去的？」

「當在地司機的話可以抵銷房間的錢嗎？」

「那就要看司機先生的表現了。」

有表演短劇的機會，權順榮自然不可能錯過，又是按摩肩膀又是問冷氣溫度如何又是幫李知勳開可樂的，做起一整套來流暢無比，也不管司機到底會不會做這些事情。享受完司機先生無微不至的服務，李知勳顯然心情很好，大手一揮刷卡結帳，權順榮在旁邊咯咯傻笑著說哇不愧是可以買專機的Woozi씨好帥喔，馬上遭到李知勳一拳紮實地砸在胸口。

「不要鬧。」

那人嘟嘟囔囔地罵他莫名其妙，卻仍任權順榮繼續歡天喜地許願一百件想和李知勳一起去釜山做的事情。他們確實有很多共同回憶，從首爾到坡州，從溫哥華到雅加達，但專屬兩個人的時間碎片再怎樣都不嫌多吧，權順榮想。

「眈眈也要一起去。」權順榮說。

「哦。」已經開始看KTX班次表的李知勳顯然沒有聽懂他的意思，隨口提問：「你不是每天都帶著嗎？」

「我是說眈眈要跟我們一起拍照。」

「什麼跟什麼。」

「知勳尼沒有看過嗎？粉絲們都會帶娃娃去咖啡廳拍照。」

「啊，那個啊。」

「不錯吧這個主意？」

「還可以。」

「勳尼的貓咪玩偶可以一起帶去嗎？」

「不行。」

「欸——」權順榮耍賴地躺到李知勳腿上，擺出拍照用的那種撒嬌表情，「不行嗎？拜託？」

「拍你的老虎還不夠嗎？」

「那請老虎飼育員對老虎好一點哦。」

李知勳嫌他重，捏捏權順榮的下巴要他起來，卻讓權順榮找到空隙把人連同手機壓進沙發裡，大韓民國老虎圈著李知勳的腰，頭輕輕貼在後者胸口上，閉上了眼睛。

「發什麼瘋啊你這傢伙真的是⋯⋯」

「好期待。」

「知道了啦。」

自稱老虎的人類依偎在他的愛人身邊，在下一個行程到來之前偷取一點溫存的時間；實際是玩偶的老虎掛在包包上，將每件事情收進眼底、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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釜山的海確實湛藍，被陽光曬得溫暖，初次造訪海雲台的權順榮從踏入飯店的第一秒一路驚歎到進房後看見陽台外遼闊的釜山海峽，低頭跟眈眈說看啊這就是勳尼長大的地方，李知勳提著背包在他後面忍不住地笑。

「不要亂說，我又不是在海裡長大的。」

「好漂亮喔。」

「所以哪裡不一樣？」

「聞起來不一樣。」

「動物嗎你。」

「老虎的嗅覺！」

權順榮三步併作兩步，跳到雙人床上大字型躺下，問李知勳要先叫客房服務吃點東西還是直接去游泳。李知勳站在床緣猶豫了一陣，結果兩個都沒選，脫下無法放棄的拖鞋將他的手臂充當作枕頭，軟聲說「先躺一下」。

「在KTX上睡不夠？」

「聞到海的味道就睏了。」

權順榮覺得這麼好的天氣拿來睡覺有點浪費，然而想到在首爾的李知勳總是睡三四個小時就起床工作，吃過飯再午睡一小時又起身繼續寫歌，最後只捨得用手指刮了一下那人的鼻子。

「那先打電話點餐，來了叫你。」

「嗯——」

「勳尼身上也有海的味道。」他嗅了嗅李知勳的髮旋，問，「你是長了腳的人魚跑到岸上來唱歌嗎？」

「嗯⋯⋯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在說床邊故事。」

嗜睡的李知勳依舊是當年那個很難叫醒的釜山少年，權順榮靜靜凝視那人睡著的模樣，聽見遠遠的海浪聲，覺得時間好像停止在這個瞬間。

好愛你。他以氣音呢喃，只有他自己跟坐在窗邊躺椅上頭的小老虎得以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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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李知勳睡完回籠覺，時間已是適合吃飯的中午十二點，權順榮趴在一旁用手機看電視劇，表情隨劇情進展不斷變化。李知勳摘掉那人的一邊耳機擅自戴上，擠到權順榮旁邊一塊跟著看。

不看倒還好，一看就勾起了興趣，他在片尾曲開始播放時拋出三百個問題要權順榮解釋前面的故事，本來就不太擅長講故事的愛人講得顛三倒四，李知勳聽不下去，乾脆自己打開Naver查劇情解說。

「哪有人這樣問了又不聽的！」

「聽你講根本聽不懂。」

「話那麼多，吃你的牛排啦。」

權順榮氣不過，叉了一塊客房服務送來的牛排塞進李知勳嘴裡。

他見那人擺出一副假裝不高興的臉，討好地也拿一塊肉給權順榮，披著虎皮的人類的表情很快軟化下來，一面咀嚼一面嘀咕什麼時候才要去游泳之類的話。

「中午應該很熱，先去室內的？」李知勳趕緊提議。

「那什麼時候要去吃湯飯？」

「哪一間？」

「燦有去的那一間。」打開地圖，權順榮的手機湊到李知勳面前，「旁邊就是勳尼的小學哦！」

「這個倒是有做功課啊，榮。」

「當然。」

「明天回首爾之前去，可以了吧？」

「成交。」十分滿意的老虎將三塊牛排弄成一串，「李知勳先生，我現在宣布你可以吃三塊肉了。」

到底在幹嘛啊真是。李知勳永遠都會被正經地說些瘋話的權順榮逗樂，他笑著去咬叉子上的肉塊，突然有了想法。

「敢不敢比賽一百公尺自由式？」

「贏了可以幹嘛？」

「決定晚上的行程。」

「OK。」

「不要反悔喔。」他警告權順榮。

「眈眈會當公正的裁判。」

「你來休假，結果眈眈來工作啊？」

也不曉得這個問題好笑在哪，眈眈的設計者本人笑得仰頭往後倒回床上，還拿枕頭扔李知勳。這個朋友大概真的有點問題，李知勳想，跨到權順榮身上用另一顆枕頭跟那人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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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是誰獲勝好像不太重要，反正他們現在在飯店外的沙灘上散步。隨著夕陽下山逐漸溫涼的海水，以固定的節奏漫過腳踝，偶爾捲起一波比較高的浪，李知勳便玩心大起把權順榮往浪裡推，後者大聲嚷嚷勳啊你是想要害死我嗎，追在他後面不知疲倦地跑。

「好久沒玩水。」跑得累極的李知勳蹲下來大口喘氣，「呀不要拿沙子丟我！」

「你先推我的。」

「會不會太幼稚啊權順榮。」

「知勳尼最幼稚。」

「不是說自己是哥哥嗎？」

「哪有這麼沒禮貌的弟弟。」

「想當哥哥當然要付出一點代價吧。」

他伸出手，讓權順榮拉起自己，順勢掉進那個人刻意設計的擁抱裡頭，像太陽總是掉進天空與海的交界，一點一點陷落、一點一點自願遭到拆吃入腹。

「李知勳。」權順榮難得用全名叫他。

「嗯？」

有人深色的眼珠注視著李知勳，安靜地、慎重地，開口詢問：「我現在可以親你嗎？」

「可以。」

他踮起腳尖，閉起眼睛，感覺權順榮的呼吸灑在唇邊。不曉得吻過多少次的唇，可能是吹了太多海風的緣故，有一點乾、有一點鹹、有一點涼。唇與唇分開的時候，權順榮說，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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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問了比不問還要讓人心臟顫動？李知勳搞不清楚，似乎也用不著搞清楚。總之，海是藍的，天空是藍的，家鄉是溫柔的，李知勳是愛權順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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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畫面停在nowadays

少年早就不是少年 一樣回答always